【双向伪装|19：00】归航 1
匆忙产物/在跟龟们一起团建吃小龙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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富家少爷/前富家少爷
归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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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，外面的灯其实很亮，但是绿丝绒的窗帘太厚太重了，房间里面只看得见台灯在墙边一角微微散着光。
王家老宅前几年被改成了复式小洋楼，很大也很空，我没留在那里，住不习惯，便搬出来在皖無巷买了房子。
皖無巷两旁种满了银杏，我回来的时候刚是秋天，那时候过来看房子，叶子还没黄。等我过来的时候，就开始满天飘了。
我在老宅待了近一月，老爷子八十高寿，身子骨也一年不如一年。刚去留洋那几年都还只是蠢蠢欲动，今年家里的叔叔伯伯都开始争财产，一个比一个手段多。我讨厌这些。
那一个月煎熬极了，我讨厌空荡荡的房子，讨厌争权夺势的长辈。但是我不能走，近二十年的孝义，我总得再忍受。好在，还有人陪我说说话。
他叫肖战，比我大六岁，是我乳母的大儿子。
我听家里下人闲聊的时候说过，我乳母是个落魄小姐，就在前两年还是城里有名的肖家长女，丈夫入赘进去，连儿子都跟着母家姓肖。结果后面不知怎地，不仅赔光了钱，老一辈还都死得不明不白。算起来，肖战那时候四岁，还是不记事的年龄。那些金贵少爷的日子没享受几天，就被带着四处奔波，被迫看那些有钱人的眼色。
但他不圆滑，也不随波逐流。
我总觉得他身上是富家少爷的骨气，冷清，一身傲骨。
他是挺拔的，肩背也单薄，常常穿着蓝色调的长褂，头发清爽的耷拉在额前，眼皮窄窄的一道，笑起来的时候会向上挑起，染着红的眼尾温柔极了。
我和他算是从小一起长大，或者对于我单方面说，毕竟他提前经历的那六年我没在。我父亲说，如果要讲最了解我的人，除了他，就是肖战了。
我母亲算不上，因为在生我弟弟的时候难产死了，那年我才两岁，没什么深刻印象，唯一记得的之后两个月后我父亲娶回来的……母亲……？
但其实他也算不上的，最了解我的，十多年不过一个肖战。
我不算家里最受宠的孩子，父亲不太管我，不过新年才问候两句，闯了祸才依家法处罚的时候责骂两句，也等我提出要出去留洋的时候才多问两句。
肖战不一样，他被安排来照顾我的衣食起居，我吃什么，穿什么，都要过他的手。
那天我跟他提起我要走，他说，我就应该去学些更多的东西，尽自己的力量，为家，为国。
我说，那我就去。
我走了，他在岸边送我。
我那天在船上向下看的时候，海是墨蓝色的，深不见底，仿佛下一刻就能把人吞噬干净，哪怕再透亮的光，也会归于暗淡。
就像我意识到我好像离不开他的时候一样。
那是在英国第二年，人模人样地穿着笔挺的西装，可我想看他穿，也想他，觉得我恶心极了，我喜欢上了从小照顾我的哥哥。
他不知道，我也不想让他知道，那些龌龊的梦和想法，该被扼杀在摇篮里，它见不得光。
等我回去，我才意识到，那些都是我的臆想，放不下，藏不住。
我想吻他，眼角和唇角，鼻尖和额头。
我想抱他，或者相拥。
我害怕自己再做什么，借口搬出来。可我想他，像在英国的时候那样，想看他每天不同的装扮，想看他红着脸，想看他笑得看不见眼睛。
我想我爱他。
哥哥，我想我爱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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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仓促了，将就看叭。
求别屏。
